2011/04/30

De helaasheid der dingen(The Misfortunates)(2009)-(台譯:遛鳥家族)觀後感

劇情簡介:
年僅十三歲的男孩自幼跟著家中父和叔伯幹盡各種荒唐事。冬天他們刮去濃密腿毛、擦上脂粉,男扮女裝上酒館賣弄風騷;夏天他們則一絲不掛在豔陽下踩著自行車。血緣成了男孩的沉重枷鎖,看慣了叔伯們終日無所是事,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也逃不出命運的輪回傳承。電影在大打出手與醉意蒙矓間,繪出了一幅殘缺卻溫熱的家族肖像畫。

觀後感:
心理學告訴我們,一個人即使活到耄耄之年,許多行爲都跟童年的經歷有著密切的關係。同樣,一個人病態心理的形成,也可追溯到他的童年時期所經歷 的生活,尤其是他所經歷的挫折在他幼小的心靈裏留下的陰影。

家,或許人們是最早的教育環境,打從娘胎開始,胎教便可影響一個人往後成長性格發展,更別說童年家中成員的相處;此片《De helaasheid der dingen》台灣片商翻作《遛鳥家族》,似乎無法一針見血的引出本片真諦,而大陸地區所翻為《廢男家族》,那個“廢”字,很貼切也真符合電影想表現的離經叛道。

電影時光背景切換著主角的童年記憶與成年時期中來回交錯,當年身為人子的孩童丶如今身為人父的青年,兩種對立的人生角色丶兩種迥異人生階段彼此遙相對話丶呼應,終而環環相扣成生命傳承的迴圈,一解胸中長年鬱積的心結,也回答了人生在世所為何來的大哉問。導演對文字與影像之間的濃度平衡拿捏,乃至於光影丶剪接節奏上的掌握,確實堪稱一絕。

男主角,坦白說長得不怎麼樣,生長在上個世紀八零年的比利時,來自一個叫做Strobe家族,他瘦小個子卻有一雙如老鷹般炯炯有神的眼睛,觀察著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生長環境,與父親和三個叔叔和奶奶一起窩在一個小房子裡生活,酒鬼、花花公子、騙子、脾氣暴躁、流氓、窩囔廢、廢人、不修邊幅、粗魯草莽這些不足夠形容他那些父輩兄弟們,彷彿就是電影《猜火車》裡頭的那群龐克少年轉眼間變成中年模樣,但是不守規矩的天性下,卻有個柔性的情感。據說Strobe家族是一個以家庭為上的象徵,所以無論父親和叔叔們再怎麼爛醉,不學無術,他們都以捍衛家庭為榮,因為比生活糜爛的父親更糟糕的事,是與當妓女的媽媽一起生活。

奇怪的是,這四個成年男子最愛的音樂,是來自美國的Roy Orbinson(和他們形象有點不搭,有點娘),還以推廣比利時文化為藉口,去一個從伊朗移民過來的夫妻家裡看他的演唱會。在影片的前半部,你會感覺到,這個男孩已經被毀了,沒人在乎他的腳踏車被毀,每天跑5公里的路上學,沒人在乎他睡在一邊而另一邊的叔叔卻每夜和陌生女子做愛。男人的自由在孩子誕生的那一刻被摧毀,有些人會熱情,有些人會害怕,可是往往是畏難苟安的那一個,可以更成功地用關懷將他養育,因為他們更理智地算計了快樂與責任的對比指數,不願衝動地將他占為己有,然後終日用酒精來逃避責任。

男主角,最終選擇了離開家庭,住宿在學校,他每天可以和同學玩耍,不用擔心父親是否又喝掛睡倒在路邊,或是清理父親醉死嘔吐物佈滿床邊之類的鳥事,更不用每夜被陌生女子與叔叔做愛的刺耳呻吟聲吵醒,他終究可以專心得當個平凡的少年,他比一般同年紀的同儕更懂事,畢竟他經歷過的世俗雜事比他們多,這也轉變成一種創作資產,許多故事和靈感,往往來自於最貼近你生活的周遭,家庭當然是最為顯著。

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,工作、安居樂業,安詳等死,才是人生正軌嗎?這不過是每個人的基本生活需要而已了。我們可以選擇青春,我們或者被青春選擇,不管 選了什麼,你還是會在眼前面臨的種種現實中再去擇出一些東西。最後,只剩自己,和那點可憐的理想。抓住即幸福,錯過不再來。